陶禧醒来后,医生让病人家属探视。
她上身缠满绷带,手指痉挛地扯动江浸夜的衣摆,话都说不清楚:“江……我疼……”
火灾对陶禧是一场纯粹的飞来横祸,那个纵.火犯针对的原本是江浸夜。
一想到这,他全身发冷,内心灼痛。
宁愿是他承受火舌舔.舐的煎熬,换她如蜜好梦,反正他的生活早就烂透了。
陶禧住院时,江浸夜每天陪她聊天解闷。
只不过这个看似孤僻,专爱和他斗嘴的小姑娘再也不见往日的灵气。
陶禧总是很安静,能一整天不说一个字。要不是她还睁着眼,丁馥丽保准半小时就得叫一次医生。
就从那时,江浸夜开始频繁梦见她。
丁珀入狱前,曾要他发誓,别对陶禧乱动心思。他照做了。
于是被愧疚逼迫,逃到英国,企图靠距离纾解。
可惜他还不知道,动心思这回事,天生没解。
*
陶禧提早半小时起床,丁馥丽呵欠连天地在厨房准备早餐。
“妈妈,你几点回来的?”
“……两点。”丁馥丽睡眼朦胧地朝她比了个v型手势,语气透着得意,“手气太好了,就我一家胡,都不让我走呢!周末还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