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吾开车四平八稳,就像他的性格。
陶禧坐在副驾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向中午车水马龙的街头,意外接到容澜的电话。
那边嗓门急吼吼地炸开,直呼:“陶禧你没事吧?”
音量大到连林知吾都忍不住看来,陶禧转过头,小声说:“我没事啊。”
“我听说你们的事了,好怕你像上回那样……没没没,没事就好!”
她的欲言又止反倒提醒了陶禧。
对的,不能忘。
不能忘记当时是怎样走出那家西餐厅,顶着冬日的暖阳,却如同置身极地,全身像被人抽掉肋骨一样软弱,只剩下心底空旷的回音:
骗子……这个骗子……
回想那段销魂蚀骨的缠绵,正是他最难熬的时期。
把她当什么了?泄.欲的花瓶吗?
或许他笑是真的,深情是真的,所有动听的甜言蜜语全都是真的。在他看来,她大概和其他女人一样,要的只有这些。
连陶禧自己也没有察觉,两行清泪就这么划落脸颊。
跌跌撞撞地走到科技园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旁边是一幢未建成的大厦,她站在迎风口,泪痕迅速被吹干。
正巧容澜发来一张照片,展示她新买的手机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