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万一皇帝有个好歹,即位的太子不会如而今的皇帝那样看重他?
谢元白疑惑间,忽听卫启濯问道:“我听闻吏部近来要往随州调派一名知州,人选是否定的曹国公家公子?”
谢元白一愣,道:“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我昨日在六部班房跟吏部的几位同庚闲谈时,也听闻了这件事。”
卫启濯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点头,便岔开了话头。
谢元白心下疑惑,卫启濯一日万机,怎会关心一个知州的调动?况且吏部几个堂官昨日才商定的事,为何这么快就传到卫启濯耳朵里了?
谢元白越想越觉得后脊背发凉,心中对卫启濯的敬畏更甚。
到了四月下旬,永兴帝告的第二回假也到了期限,但并无恢复视朝的意思。端午前夕,永兴帝仍旧命内官传旨,再辍朝一月,并且未明言一月之后便恢复视朝。
一时间京师谣言四起,臣民对于皇帝此番久病猜度不休。
十日后,太子将几个风传谣言的臣子查办下狱。
五月二十二,江西按察使忽然一身狼狈奔逃至京,得见太子后,道出惊天音讯,益王已于前日起兵,以皇帝连月辍朝实属太子及其党羽包藏祸心、图谋弑君所致为由,欲清君侧、除奸佞,并往各地发散檄文,痛斥太子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