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
用过午膳后,沈绛让卓定套上马车,带着阿鸢出门。
卓定亲自驾车,一路往京城东边。
京城一直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
长平侯府就在西城的观儿胡同,卓定打小就学的行军打仗的本事,脑子里有本活地图。他虽没来过京城,可是京城的布局他却了熟于心。
等到了侯府门口,就见往常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此刻也落了灰。
朱红包铜皮大门上,明晃晃贴着封条。
连门口长平侯府的匾额都被摘了,衰败之感扑面而来。
哪怕沈绛曾梦见这样的画面,却依旧不如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长平侯府真的被抄家夺爵,不复存在了。
沈绛掀着车帘,一言不发地望着对面的侯府大门。
阿鸢见状,以为她是触景伤情,劝道:“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沈绛却突然开口说:“卓定,从明日开始,你跟其他人四处打听关于我爹还有侯府其他人的消息。”
她知道沈作明现在被关在昭狱。
那个地方,寻常人根本进不得,更别说探监。
侯府还有不少旧人,很多都是跟着沈作明征战漠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