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雪白的中衣穿在身上。
本就黑至鸦青的头发,此刻被水浸染了,显得更加浓黑如墨。
只是他发丝间不停的向下滴着水珠,落在他的脸颊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泛着脆弱的苍白,清俊的眉眼在水珠下,如晕染开的水墨画。
只可惜,这幅水墨画此时太过安静。
一动不动,恍如真的没了知觉。
谢时闵转头看见永隆帝进来的时候,整个人腿肚发软,险些要跪在地上。
可永隆帝却没看他,走到暖炕旁,问正在把脉的太医:“程婴如何了?”
程婴,便是谢珣的表字。
只是去年加冠礼上,他闹出出家一事之后,这个表字倒是极少人知道。
太医心中虽有定论,可刚才九皇子跟疯了一样,让他重新把脉。
此刻皇上来了,他更不敢说了。
“到底怎么样了,你这个太医院院判,难道连这个都诊治不了?”永隆帝不悦斥责道。
太医直接扑通跪在地上:“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