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缎子就算不错。她在宁远侯府人微言轻,就像个小透明似的,月例被养母找由头克扣掉一部分,然后到手里其实也没有多少。
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怎么花钱,省吃俭用存了也有一笔,多少有个七八百两,但是还不够买那张拔步床的木料钱。
神思发散,也就没怎么在意耳中断断续续的声音。
少倾,一个穿着轻甲的年轻男子佩刀从偏厅内室出来,男人路过她身边时,只是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些许压抑之色,之后微微躬身行礼后便径直离开。
庆公公笑眯眯地抬手道:“洪少将军,咱家送你出去。”
“有劳庆公公了。”洪深收回了目光,客气地与庆公公说道,两人先后跨过门槛,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
裴忱往外走时,才看着立在碧纱橱外的唐锦,微微怔忪了一下,偏头看着外面的天色,才站定在她面前:“怎么站在外面,我让人马上上菜……下次我若是在谈事情,你就让人将饭菜送到你房中去吃就好。”
唐锦抬头静静地望着他,一双澄澈的双眸带着些许疑惑,缓缓道:“不是晚餐必须要到偏厅吃才行吗?”
“谁告诉你的?”裴忱眉头微敛。
唐锦抿了抿唇角,低声道:“以前在侯府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