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
岑寒急促地粗喘,头发凌乱,唇边淌着鲜血,眼底一片诡异的血红,带着终于无法掩饰的惊人恨意。
那模样阴冷又疯癫,像是要吃人的魔鬼。
下一秒,其他人一窝蜂涌上去。
有人翻身骑在他身上,有人冲上来揍他,有人将他的脸摁进泥里。他抱住头,上半身蜷缩在一起,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
一人大声说:“把他的轮椅推走!让他等下一个人爬回家!”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脱口而出:“谁打老子?!”
“——靠,好痛!哪个傻逼手下没准头!”
“……等等,你们看、看那边——”
空气寂静了一瞬间。
岑寒挣扎着偏过脸,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耳朵像是被湿泞的潮水堵住,什么都听不清,眼前也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也不知道,那些方才还围着他的施暴者们看着半空中漂浮着的弹弓,露出了惊恐至极的神色。
路灯灯泡被打碎,这一小处角落刹那陷入昏暗里。
小小的钢珠掉落在地,骨碌碌滚落到岑寒的手指边。
气急败坏的怒骂与疼痛的叫声在耳边接二连三地响起,眼前的血色渐淡,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