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世和老师打交道,有一个绝窍,不管听懂多少,是否愿意,总要摆出一个诚实好学的态度来,流夏如今就是这样,不管问的是什么?先应下来再说。
“嗯。”
浑身似口挂虚空,不论东西南北风,这本是说风铃的偈语,现在恰似说他,秋凝尘觉得自己悬在白茫茫的虚空里,无倚无凭,无念无想。
他听见自己在说:“那就来我这里,当我的徒弟。”
自打入得师门,直到当上掌门,秋凝尘也没收过徒,灵薄诀不好修,清心寡欲者适宜,但流夏显然不是此道的好苗子。
寻常缜密万分的人,那时竟没考虑周全,全凭冲动做事,秋凝尘眼下掠过丝丝慌乱,若是拒了他,又该如何?
这一番正合流夏意,但她一口应下,显得对之前的师父有些狼心狗肺,迟疑道:“这我做不了主,得回去找师父商量。”
“我来说罢。”
要说他不懂俗世人际往来,他现在倒是仔细,总担心流夏因此担了溜须拍马攀高枝的冤名,还编了些偶然发觉流夏根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的说辞,造出他横刀夺爱徒的传言。
流夏的师父暗自思忖,果然是自己道行不够,竟然没发觉流夏身上的不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