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夏的话,以后没心没肺的,总不至于受伤,若是像他多点,就是活受罪。
安顿之妙睡了之后,流夏站在殿外,看着圆月,“好久没和师尊一起赏月了,要不要来点酒?”
“可。”
今晚上他倒是惜字如金,流夏回忆着以前埋酒的树坑,迈步走去,耳边听他提醒,“那儿的没了,就剩下海棠下头的。”
“呵,师尊背着我喝了不少啊,借酒浇愁么?”
“我只是觉着你那几壶酒甜罢了。”说着声音低下去,“走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几句,流夏却听不清了。
海棠树下埋着壶兰陵美酒,香气扑鼻,入口锋利。饮过一盏后,微微暖流散至五脏六腑,流夏正欲坐在她的太师椅上,不防被身边人抱住,一瞬换了位置,最后是秋凝尘坐在摇椅里,她坐在他怀里。
“旁边还有一个,你挤在我这里做什么?”她指责道。
秋凝尘紧了紧怀抱,吐了口酒气,“总觉得你这里宽敞。”
“把手拿开,坐着不舒服。”
他却不依,“我还不比那块木头舒服?”
流夏清晰地感受着身下人那处的热度,难得有些脸热,含糊说:“硌着,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