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沈慕仪刚要开口,冷不防抽噎的反应大了点儿,她听师柏辛发笑,只觉得自己出了糗,故意板起脸道:“再气人也没你这样气人。”
师柏辛顿时换了脸色,沉静严肃,道:“这样呢?”
知道他故意逗自己,沈慕仪破涕为笑,道:“谢谢你,表哥。”
这似星辰灿烂的一双眼睛需得盛满笑意才最好看,也是师柏辛如今最大的安慰与期盼。
“若是政务上与大臣们意见相左之处只当磨合沟通,若是私底下仗着资历与你为难,先记下来,君子报仇,十万未晚。”师柏辛语调温和像只是在出言安慰,却暗藏着锋锐,是让沈慕仪厚积薄发。
沈慕仪退后两步,擦干了眼泪,端端正正地向师柏辛行了个大礼,道:“谨遵师相教诲,朕……阿瑾牢记在心。”
阿瑾,许久未被唤起仿佛已经遗落在这滚滚红尘中的名字,自那个身着道袍的少女从白云观进了皇宫,就几乎再没人这样叫过她,即便有,也是在梦里。
有时是过世的大皇姐叫她,有时是温柔慈祥的皇祖母唤她。
还有的时候,是那个眉眼如清霜,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的少年,站在白云观山门前,含笑叫她——
阿瑾,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