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随便看看。”
沈慕仪指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注脚,道:“随便看看写了这么多注解,你糊弄谁?”
“以前写的,你看墨迹都不是新的。”
沈慕仪拿起一本《水经考》遮在面前,近得根本看不清上头的字,师柏辛自然也知道她根本不是在看,只是想用这书遮脸。
他抬手,用右手的食指搭在书上,轻轻将书按下,这才发现沈慕仪竟在偷笑,他不解道:“笑什么?”
如今是他们闭门的第六日,依王大夫所言,如果没有出现疫症病情,应该就不会有事。所以她这两日的心情明显比最初时好了不少,但师柏辛看得出来,此刻沈慕仪脸上的笑容里多的事惊喜和欣慰,是适逢知己知她心的庆幸。
这样的笑容多在他们在政见上一致时才有,代表他们君臣之间存在的默契。
师柏辛洞悉秋毫,随即明白了沈慕仪的意思,颇是赞赏道:“看来当真是做足了功课,这趟南下你是别有用心。”
沈慕仪最经不住师柏辛的夸奖,当即得意起来,道:“我可是你的学生。”
“准备何时动身?”
“等跟长恒进了洞南,先走几个县看看,一路往东边去就好,不怎么绕路,耽搁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