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显得生动一些。
气氛缓和过来,沈慕仪卖乖道:“我要看书了,你把手拿开。”
师柏辛依言收回手,沈慕仪这回认真得很,跟平素批阅奏章时相差无几。
师柏辛见她心无旁骛甚感欣慰,见晚风从窗外吹进来扰得烛火晃动,他想起身去,但见衣袖还被沈慕仪抱着,他轻声道:“手松开。”
沈慕仪没从书上挪开视线,只松了手。
师柏辛这才去关窗,特意放缓了动作,生怕吵着沈慕仪。
余光中还是有师柏辛的身影走动,沈慕仪趁机瞥了他,眼底染上一丝歉意——她方才说了慌,这看书就忍不住咬手指的习惯她其实从未改掉,只是因为记得他不让,所以才总是注意着。
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单单是沈慕仪、是师柏辛,肩负的其他身份要求他们遵守更多的规矩,即便是细枝末节的东西也需得时刻注意。
偏这晚,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烛光下,她想只当一回沈慕仪,只当曾经那个在白云观里咬着手指看着书,偶尔抬头能看见身边也在认真看书的少年的沈慕仪——
我在努力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样子,只是偶尔有些累了,想歇一歇。
我知你也是,偏偏你从不肯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