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沈慕仪救了命,他做不到完全拒绝,故别扭到:“先生不敢当,朱辞,朱俆放。”
沈慕仪拱手道:“俆放兄。”
朱辞被沈慕仪这显得亲近的称呼和态度惊了惊,终于仔细去看这陌生的女子,明眸璀璨,自是俏丽娇美,可那目光有神极了,不仅是飒爽的英气,多看几眼倒是能压着他心中的傲气,甘愿臣服。
沈慕仪不疑朱辞所想,坐在床边道:“我姓沈,还未取表字,家中排行老二,俆放可叫我二娘。”
朱辞想起师柏辛说他们自上京来,沈慕仪此言又有意隐瞒身份,他们还知道周乘风的事,他已能确定眼前这沈二娘绝非泛泛之辈,心中戒备又起。
察觉到朱辞神情间的变化,沈慕仪依旧殷切道:“我这次前来拜会周老先生,除开是想请他出山,也是想就往事向他致歉。”
“二娘年纪轻轻,与老师何来的往事?又要向他致什么歉?”
“俆放不也是年纪轻轻,又是缘何讨厌我呢?不外乎是因我自上京来,你厌恶的是上京罢了。而这份厌恶,也许和周老先生有关。”
朱辞确实不知周乘风当年事件的全貌,但从他被周乘风收为弟子后,他就一点点地感受到了恩师对上京的失望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