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看来还没老糊涂,由着他处置罢。”
沐元瑜点点头应了,她也没想做什么,只是要告知滇宁王妃一声,有助于她判断掌控府内形势而已。
送走滇宁王妃的车驾后,沐元瑜去跟先生告了假,再跑去了前院滇宁王的书房里等着。
没多久客人到来,是个大约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姓张名桢,眉目端正,文人模样,只是眉心藏着一点郁气。
见礼毕,滇宁王让人看了座,张桢初初有些紧张,但不过两三句话后,他就很快恢复了自如。
沐元瑜坐在下首,听他报了详细履历后明白了,这果然不是个一般人物。
张桢现任的职位很惨,比沐元瑜预估的还惨,连县令都不是,只是个邻县的主簿。
正九品。
只差一点点,就直接撸成白身了。
但却不能以此给张桢下定论,因为他与滇宁王府有点干系的父亲部将从武,他本人却是从文的,并且正经学出了名堂,乃是上一科大比中的二甲进士,后选入都察院为御史,这份履历很为光鲜了,再综合他的年纪,说一句年轻有为毫不为过。
只是不知为何,似锦前程拦腰遭斩,如今竟一贬贬到了南疆来。
就本朝疆域体系来说,想找出比云南还偏远穷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