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丧母,亲娘的面都没见过。
和皇帝谈父爱,则有点奢侈——当然他有,可是已经不知被分成多少份了,而传闻里,朱谨深是不为皇帝所喜以至于被早早挪出了宫的那个。
大冬天里,沐元瑜硬是把自己想出了一身汗,她思维发散得连朱谨深此时还在青春期、思想容易走极端的因素都想到了。
她入京前,听到的是朱谨深是一个残暴欺凌兄长的病秧子,入京后,亲身接触到的却是一个冷清厌世的中二少年。
这两个人设的差异会不会太大了点?
如果有的选,她宁可选前一个。起码现在她的纠结要少很多。
知道别人有厌世倾向,她可能提供帮助而袖手旁观,真这么做了,以后她的良心能不能过去这道坎?
当然,有非常非常大的可能她去了也一点作用不起,林安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这听上去本就荒谬。
就她本人来说,她是一点点都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居然会对朱谨深有了影响力。
所以——
沐元瑜一脚在前,一脚在后,陷入了深沉的思索里。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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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十王府。
轻手轻脚地掀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