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父王不会再放我来了。去年我来京里习学,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父王本不想叫我来,挨不住我闹,才同意了。”
朱谨深明白了。以滇宁王的立场来说,他当时膝下独此一子,当宝爱无比,确实不会愿意远送到京里来。
“滇宁王让你回去奔丧,你是不能拒绝的。”他先道,然后顿了片刻,“但你还想回京里来?”
沐元瑜闷着点点头:“但我恐怕说了不算。”
只要她回去,滇宁王要留下她有的是主意,毕竟她在京里又不是有正经差事。
朱谨深也明白这一点,顿了片刻,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这些事就不要多想了。你先去见皇爷,若有你父王叫你回去的信,你叫人告诉我一声。”
沐元瑜心下一颤,她想问,又不太敢问——朱谨深与皇帝的关系一向不好,难道他愿意替她出面去向皇帝求肯什么?这个情,又要怎么求才能如愿?
朱谨深不是个喜好啰嗦的人,见她无话,转身就走了。
沐元瑜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似在漫天洪水中望见一块浮木,虽不知能不能攀上去,却已陡然间生出了无穷的希望。
她混沌至今的情绪终于清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扛锅盖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