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一个病秧子都够搅合得君意臣心至今不定了,后代再来一个,这刺激谁受得了?
他这句“不便”,分量可是太重了。
重到根本不该当着臣子的面说出来。
诛心一点地说,他连皇帝都不该告知——因为这实在与他是一个很大的减分项。
皇帝都控制不住变了一点颜色,他没有过问到这么细,并不知道此事。
“你——”他伸指指了下朱谨深,说不出话来。
侍立在旁的汪怀忠心下直叹气,这位殿下真是,这样的隐秘,要说也该私下告诉皇帝才是,居然当着阁臣们就捅出来了,这要怎么收场!
沈首辅勉强笑道:“只是可能而已——”
“我冒不起这个风险。”朱谨深向他微微点头致意,“我缠绵病榻多年,最是清楚个中苦楚,决不希望我的子嗣遭受与我一样的困苦,也不忍令皇爷再为我操心另一个二十年。”
这话还算中听。
汪怀忠悄悄松了口气,语气虽然浅淡,但从朱谨深嘴里能说得出这种话来,捎带着体谅了一下皇帝的苦心,也算极难得了。
沈首辅却是为难:“殿下,莫怪老臣直言,殿下总不能为此就不娶妻不要子嗣了罢?”
“五年。”朱谨深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