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深坐在旁边,目光在沐元瑜的脚上一掠而过,再向上扫过她的脸,默然无语。
他叫她出来洗脚时,是真出于好洁的念头,他绝不能忍一个跑了一天还不洗脚的人跟他同床,他没有考虑到她脚的某些问题。
女人的脚是什么样,他其实不太有概念,也许小时候见过,但早已没印象了。
假如知道这么小,这么白,这么细弱——他不会叫她出来。
他压下了心底升上来的一丝热意。
睡前的清洗终于都做完了,朱谨深拒绝了宫人的值夜,走进内室。
沐元瑜磨蹭着跟进来,站在桌边道:“殿下,你先去睡罢,我来吹灯。”
朱谨深却没应,而是转了身,走回两步来,到她跟前才道:“你跟那小宫女说得火热,看不出来我都不认识她?”
沐元瑜眨眼:“啊?”
她哪里说的火热?又要从哪里看出什么呀?
“我的人手,当初出宫时,都带走了。”朱谨深皱眉低头看她,“现在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控制不了,如果出了什么事,直接就会报到皇爷那里,你还不懂吗?”
她——懂了。
沐元瑜恍然大悟地发着愣。
朱谨深嘲道:“你还要睡暖阁去,半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