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一份余力,协助沐元瑜查出余孽在暹罗及南疆的势力,一网打尽。儿臣既已为庶人,身在何方,不再是要紧之事了。”
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好!”他好像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指了龙案上的玉玺道,“既然如此,你用印罢!”
这份圣旨虽然不是正式用词,但皇帝一言九鼎,一字千钧,盖上了玉玺,哪怕只是张胡乱涂写的废纸,那也与圣旨的效力等同了。
朱谨深没什么犹豫地,抬手就依令去拿玉玺。
鲜红的朱砂,如他额角凝结的鲜血,往明黄绫绢的一角上落去。
——落了个空。
皇帝劈手夺过了绫绢。
“你跟朕说实话,”皇帝这一句陡然间心平气和,目光深沉,“你是当真无悔,还是认为朕只是吓唬你,不会真的如此做?”
朱谨深双手平稳地放回了玉玺,道:“兼而有之。”
他在皇帝不满的眼神中,总算补充了一句,“后者居多。”
“倘若弄假成真呢?”
朱谨深露出了一点笑意,那笑意浅,但并不淡,其中蕴含着不容错辨的野心与笃定:“儿臣去往云南,取沐氏而代之,大约还不是桩难事。”
皇帝:“……”
他道:“——你这种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