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掀起又落下,朱谨深只在瞬间看见一个妇人守在窗下的罗汉床旁,床上放着个大红襁褓,襁褓里似乎扬起一只小手来,一晃而过,看得不真,也不知究竟是不是。
滇宁王妃没叫他,他不好进去,只是心下微怔了下——他以为必定是沐元瑜在里面哄着孩子,结果她并不在?
他一时顾不上想孩子了,抬头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是滇宁王府的正殿正堂,平常都不许进人的,各样布置显赫光耀,自然,沐元瑜不会在这里住着。
正堂里并不只有他和滇宁王妃,两排侍人一路排开去,只是都恭谨噤声,好似不存在一般。
朱谨深定了神,也不多想了,耐心站着,等着滇宁王妃出来。
过了好一会,滇宁王妃方重新出来,这回手里抱了个大红襁褓,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孩子磨人得很——”
她一语未了,倏然变色。
因为朱谨深忽然一晃,单膝就跪倒在了水磨青砖上。
这可怎么也是位皇子,还是奉皇命而来。
滇宁王妃晾着他,一则心里毕竟有气,二则是想看一看他的脾气,若是那等脾气大的,等一等就要撂脸色,或是不把她做母亲的放在眼里,要直闯进去,那她对女儿就要另做打算了。
但她的心意仅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