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收拾屋所好安置他。
沐元瑜已经沐浴过,头发都快晾干了, 她知道滇宁王妃的脾气,便为着她, 也不可能真去为难朱谨深,所以原是放心不管的, 但见滇宁王妃一去无踪, 等到这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着人去打听,听说了这一茬,愣了一会, 又好笑又心疼:“这是怎么说,带那么些人,没一个知道劝一劝?”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是清楚,能撼动朱谨深意志的人不多,他不肯停下,随行的护卫又有什么办法。
观棋替她松松地挽着辫子,笑嘻嘻地道:“这样的郎君才有诚意嘛,不然,世子白跟他好了。”
正说着,滇宁王妃进来了。
沐元瑜挪到了罗汉床上方便观棋动作,见了忙道:“母妃,殿下伤得重吗?”
滇宁王妃眼神看过来,将她一打量,见她换了崭新的襦裙,梳好了辫子,虽在床上,衣着已经整齐,没有答话,转头又出去了。
沐元瑜正有点莫名其妙,便见帘子整个掀起,气质冷清磊落的青年让一个健壮的仆妇搀扶了进来。
洗过尘、也换了身干净衣裳的朱谨深一抬头,目光就跟她对上。
沐元瑜去年底在他的提醒下奔逃回来,算到如今,与他已将一年未见。
但这一对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