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分内之事——”
褚有生下意识要自谦,忽然意识到说话的是沐元瑜,顿时卡住,弯下去的腰也直不起来了。
沐元瑜哈哈笑了一声:“先生随意吧。你是职责所在,未能窥破先生的身份,是我与父王的疏失,怪不得先生。”
她知道褚先生无故失踪,想过他可能是余孽安插的另一颗钉子,但又疑惑以他的才华似乎说不过去,期间一直没有其它线索,只好暂且放下了这茬。
不想如今真相大白,褚先生居然是皇帝的人。
这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要说对此一点情绪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再拿他撒气也是无用,横竖他不曾真损害过滇宁王府的利益,至于期间报过多少信给皇帝,那就只好权作痴聋,装个大方了。
褚有生红着脸道:“世子大度。”顿了顿,又道,“请借纸笔一用。”
很快下人取了来,又退出去。
褚有生提笔悬腕——他使的是左手。
几行字草草书就,他搁下笔,拿起那张纸递到了沐元瑜面前:“世子请看,不知可眼熟吗?”
沐元瑜一眼扫过,已是了然。
那一年刀老土司去世,她被滇宁王叫回来奔丧,有人曾飞箭传书,警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