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正理,展维栋单膝点在床前,只好应了。
滇宁王听了,放了点心,昏昏着神智又要迷糊过去,外头忽起了一阵喧哗。
滇宁王受不了地眉心一皱,展维栋忙站起来,将帘子掀开一条缝钻出去训斥道:“中帐重地,说了不许吵闹,怎么还——瑜弟?!”
“大姐夫,父王怎么样了?”
“不太好,你怎么来了——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展维栋欢喜的声音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滇宁王重病,视力都有所减退,但耳力没有丧失,反而因为厌烦吵闹而分外敏锐起来,将这番对答听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快合上的双眼陡然间睁大,眼神是病倒以来从未有过的清醒。
帐子一掀,熟悉的身影进来,熟悉的声音唤着他:“父王!”
滇宁王:“……”
他如有神助地不需靠助外力,自己独立从枕上抬起了点头,侧过去,嗓门也一下子大了起码两个度:“谁叫你来的?!”
沐元瑜快步走过去,但不敢靠得太近,她一身尘土,恐怕对病人不利,道:“大堂兄报的信,说父王病重了。”
滇宁王色变,他病中还要考虑军中各项事宜,这几日连清醒的时刻都少,对沐元德实在顾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