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任何吵闹,以至于衬得娘亲每晚的咳嗽那么清晰,不断不停不止,她不敢睡,只能睁着眼到天亮,一晚下来,已是身心俱疲。
这里也太黑了,除了那案台上的数根蜡烛亮着,未被照亮的地方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
那时得到消息,去牢房见哥哥,天未亮之前,她不让人接手,一人拖着板车将哥哥的尸体拉到了沈府,也是这样不见五指的黑。
她站在这里,看着眼前,感受身旁的一切,无尽的恐惧感一点一点席卷了全身,突然好怕咳嗽声响起,也怕那缰绳勒住肩膀的沉重。
沈芷宁的手微微颤抖,跪于拜垫上。
这个动作她也重复过无数遍了,沈家出事的那一年,她日夜都会过来,她哭诉、质问、怒骂。
不是说先祖都会在天上庇佑后人,不是说沈家先祖福泽深厚,定会惠及子孙的吗?为何等来的是家破人亡呢。
她跪着那儿,不肯磕一个头,背影倔强孤寂,还多了一分隔世独立的清醒。
秦北霄扣开祠堂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背影,又见她迅速转过身子,见到是他后,尽力隐下那喉间发出的哭腔道:“你怎么来了?”
他道:“逛逛。”
秦北霄没再说话,目光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