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移,心生惊惧。
唯见一身血衫的男子靠坐在石壁上,身下垫着一张兽皮取暖。周遭全是血,细细密密地腻在地上,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但名为苍玦的男子并未动一分眉头,冷清地坐着,他面色沉重,像是累坏了。
火光映红了他半边脸颊,疲惫盈满了他沉重的呼吸。满地的血,没有一滴是他的。
南栖不顾脏地用袖子给他擦脸上残余的血迹,一颗脑袋在苍玦面前晃悠。
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被随意地丢在角落里,想来便是那只倒霉丧命的狰兽。
安昭嗅了嗅,凑近一看,惊呼:“老天爷啊,这是只狰兽吧?”
安昭素来只在古书上看过狰兽的模样,如今见到真的,却是被扒了皮,掏了内丹的。安昭咽了口唾沫,心里笃定,这叫苍玦的家伙,定是吞了狰兽的内丹。
安昭疑心着再次瞧了苍玦两眼,心里嘟囔,能杀了千年狰兽的人,绝非小人物。他又瞅了眼窝在苍玦身边嘘寒问暖的南栖,不禁心生疑惑,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看气场,八竿子打不着。
若非要打一竿子,顶多就是萍水相逢,小麻雀死乞白赖凑上去的关系?
安昭猜得还真没错,他的直觉一直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