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死皮赖脸地求着让梨衣带我去她家避难呢。我低头含糊地道了一声歉,就拿起啤酒,逃离了客厅。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仰望着星空。父亲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我身后。
    “晃啊。”
    “啊,老爹,酒醒了么。”我回头看去,老爹刚泡完澡,穿着一件半旧的棉袄坐在廊下。
    “你可不要离婚啊。大晦日很难熬的啊 ,一个人喝酒看电视,连生病也只能躺着哭泣,担心着会不会孤零零的死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浑身腐臭地被人发现,登载在报纸上。最差劲了啊。”
    看来老爹还是没有清醒。
    “老爹,你再说什么呢,我不是一个人在东京过了这么久了。”
    “你啊,从小就……”啊受不了……大晦日还要听醉酒老头的人生哲理。算了,难得回家一趟就陪老头子说说话吧。
    “晃,你的电话响了。”
    姐姐适时拿着手机出现了。
    姐姐,谢谢!
    下半辈子我一定会好好供养你的,我万分感激地对姐姐点头致意,姐姐一脸嫌弃地把手机丢给我,嚷着“好冷好冷”走回了房间里。
    是,梨衣的电话。
    “喂喂,石平先生。”梨衣的声音就像躺在红小豆甜汤里的一块烤得金黄的年糕,可爱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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