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准备下台候场的一之濑先生想要和他拥抱一下,他却蹲下了身躲开。还有还有,上次见面会,他和许久没有共演的星野先生同台,星野先生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转身换了一个站位,走到了出云先生的身边。
好像唯一例外的只有——翔糖。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我也一直一直都在依赖翔糖。
我把不能对他诉说的情感都写进了日记里。但是仅仅如此,心里的悲伤仍旧无法排解。如果说给哥哥听,哥哥只会嗤之以鼻;说给母亲或是三田夫人听,又会让她们为我日夜担忧。我只能选择说给翔糖听。翔糖却没有嫌弃我这样幼稚的想法,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我叙说,偶尔伸出手拍拍我的手臂——这是不善言辞的翔糖安慰人的手势。
“梨央,你过来一下。”母亲在书房的门口呼唤着我。我只好让翔糖自己找本书看。等我从母亲房间回到书房的时候,翔糖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晖仿佛焦糖一般落在他最近刚刚染成栗色的短发上。
翔糖手里捧着的,是我的日记本。
泪流满面的翔糖转过身,笑得温柔和煦,如同四月透过樱花木的间隙洒下的细碎暖阳,“梨酱,一定要把这个……把这个写成啊。”
平成二十二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