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文学分为两派,一派是江南欧阳先生的民学,一派是京城胡先生的官学。蔺浅身为江南人士,自是不会舍近求远,更不论江南学院单设女学一科。
想她不过是个名不见惊传的小女子,要想得到先生的青睐,真犹如登天一般艰难!
“相公,今年来求学的,好像比往年要多一些”欧阳夫人听着前院来来往往的人声,再看书院学生们忙碌的身影,竟好像比往年还要多!她自是知道欧阳先生才名在外,只是天下有名的书院何止他们一间,再加上去年科举榜首乃是官学一派的学生,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今年求学的人自是会比往年少一些!
“怕是因为子修”欧阳先生说罢,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口清茶。面上淡然,倒看不出丝毫起伏!
欧阳夫人闻言轻蹙了蹙眉头,因着这子修不是别人,却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欧阳澈!子修乃是他的字,却说这欧阳澈,少年之时便以《警言》一文轰动士林,得天子召见,赞其少年大才,堪以重任。而去年,圣上不知为何,又亲召欧阳澈,并希望他能为太子伴读。本来挑选像欧阳澈这般身负大才的人为太子伴读,也不是什么奇事!只是,以欧阳澈这个年纪被选做伴读的却是前无古人的,所以,圣上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给了天下学子无限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