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她眼也不抬,道,“母妃像阿容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极为爱美了,你外祖母常常说道我呢。”提起家母时,珍妃的面容骤然柔和,乌目中也染了笑意。
阿容听她念及外祖母,心中有些想念,“母妃,阿容许久未见外祖父外祖母,何时能见到他们呢?”
阿容的外祖父何秦原是江州辖下一个不起眼的县令,虽勤勤恳恳,治下安平,却也平庸了些,没有大功劳,就是劳碌终身也仍困于边陲之地。何秦虽无大本事,却颇为安于现状,绝不是个贪图富贵之人,珍妃进宫一事也不是他的主意。若非皇上圣意坚决,不可违抗,他也不愿自家宝贝女儿入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珍妃受宠,水涨船高之下他也跟着晋官,如今已是江州刺史。皇上原本要给他个京官做做,却被他给拒了,他若是进了京,何家那一大家子也将陆陆续续地跟着过来,他只有一双眼睛,看不住这么多人,届时给珍妃惹了麻烦就不妙了,这么想着,他便拒了皇上的美意,仍旧在外做个地方官。
“阿容若是想见他们,不过是一道口谕的事,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不远千里来京城,这舟车劳顿的,母妃担心他们身子受不住。”珍妃从金丝楠木的匣子里取出一支雕梅血玉簪,轻轻簪入阿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