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简直丧尽天良,若是做了,他不得负疚一生?”
谢昀看着董决明,缓缓道,“一边是心爱之人的性命,一边是无辜的孩童,神医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最后,他妥协了。”轻描淡写一句,可谁又知那人当时是何等的煎熬痛苦,心神撕裂?
董决明听得直摇头,不赞同道,“为情误事,痴极蠢极!大不了自尽了去,到死时仍旧清正无污,他与爱人皆不必背负命债了。”
“是啊,情到深处人孤独,爱至穷时尽沧桑,那神医当真是一红尘痴儿了。”
董决明默然片刻,闭眼道,“这故事听得我心中憋闷,换一个吧。”
谢昀笑着微微摇头,“这故事并非到此为止。”
董决明瞬间睁开眼,问道,“可还有转机?行医之人皆知晓生命之重,我实在不愿那些无辜之人丧了性命。”
谢昀面上如冬阳暖人,春风和煦,温柔的笑意中带有悲悯之色,说出的话却残忍极了,“那神医制成了药,却发现爱人早已死去,那只手不过是君王命人从她的尸身上砍下来的罢了。他违背了医德,愧对天地百姓,最后又没能挽回爱人的性命。”
“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夜之间,须发尽白。”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