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颤:“令尊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如果断了女色,修身养性,不动怒气,还能再活好久。可若是……”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斜着眼看秦珣。
“怎么?”秦珣转了转匕首。
“敢问好汉贵庚。”陆大夫问道。
秦珣听到“好汉”这个称呼,挑了挑眉,颇觉新奇。他如实答道:“十八。”
“哦,那你是你爹亲生的。”陆大夫小声道,“是有点像。”
他声音虽小,可秦珣还是听到了,皱眉:“你说什么?”
陆大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不对,你这十八,是实岁还是虚岁?”
这很要紧啊,相像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兄弟给戴了绿帽子呢?
秦珣心念微动,这与实岁、虚岁有什么关系。他上个月刚过完十八生辰,自然是实岁,然而他口中却道:“虚岁。”
“虚岁?”陆大夫明显一惊,“那你是虚一岁,还是虚两岁?”
秦珣看他神色,想起他方才那句莫名其妙的,“你是你爹亲生的”,为何他十八岁就是亲生的?如果十九、二十,或者十五、十六,难道就不是了么?
他觉得荒诞,故意道:“虚两岁,我到今年腊月才十六岁。”
陆大夫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