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唯恐哪一日便身首异处。这十多年来,她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少得很。
六公主早夭,四皇子也已经不在人世。只怕她死了,这世上除了皇兄,也没几个人知道她是谁。
只是她若死了,也不知皇兄会如何。
她眼睛一酸,将她做了一小半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桌上。她曾许诺过,要做了荷包给他,恐怕是不成了。
若她死了,皇兄对她的那点子心思,会渐渐散去吧?他会好好的,娶妻生子,幸福美满。而她,就祈祷下辈子能活得轻松一点吧。
秦珩整了整衣衫,走出了院子。她今日想过悄悄从此地离开,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
傍晚时分,天边的红霞瑰丽红艳,她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想把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
她坐上了宫里的马车,那名面生的富态的太监充任了驭者,将马车赶得飞快。
秦珩低着头,将自己袖口抚平,让心慢慢静下来。
她生于皇宫,或许也将死于皇宫,倒也算得上完满。
他二人刚一离开,阿武就惊呼一声“不对!”,瞬间变了脸色,那个富态的太监,不是真正的太监!
他自己就是阉人,对太监很熟悉。方才他们离得近,他并没有在那个太监身上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