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手上沾染的血液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那熟悉的雪白衣袍上溅开的猩红花朵,乍看下又如火焰,似乎有种要彻底吞噬掉眼前这人的趋势。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最后在这人眼里闪过的并非是他预料中的极度恐慌和卑微的乞求,而是一抹终于得以解脱的释怀?
盯着倒在自己脚边的人,安齐远已经迟钝甚至是曾经长时间停摆的大脑终于运转起来了。
这具身体上没有任何令他熟悉的气味,从方才验身的结果来看,这具身体的长相虽然与苏澈几乎是一模一样,但却实打实地并非苏澈本尊。
但若这人真是一个毫无修为可言的冒牌货,那在方才的生死一瞬,又如何会露出这样与常理不符的神情?
而且,既然这个人是被杜遥带过来的,那至少说明他十分清楚自己要冒充的对象,搞不好在见他之前还对苏澈的生平做了一番恶补。哪怕此人并不清楚他安齐远所提问题的答案,可就是瞎猜也应该随便猜上一个。
这样直勾勾地就回答说“不知道”的,如果不是胆子被吓破了,那便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可苏澈最后的那个眼神,显然并不大符合前述的任一种假设。
安齐远眉头微蹙,这种明明发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