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这一眼,可就彻底看呆了。
眼前的人身量比之前拔高了一些,如今着着一袭洁净如雪的白袍,衬着满头如丝绸一般垂泄而下的银色长发,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这谷里的钟灵毓秀特别养人,小公子沾了仙气,眉宇舒展开了,神色透着一股清冷淡然,那种恰到好处的疏离感正如同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青莲,一下就将层次给拉高了。
再一细看,小公子的额间竟有一枚只有神仙才会有的晶白菱形法印,在内室里依旧能熠熠生辉,哪里还找得到半分以前在人前畏畏缩缩的神情?
在老奴的记忆中,小公子虽然皮相生得极好,但却因着是旁支庶出,一直被当家主母打压着,久而久之就渗入了一种放不开手脚的小家子气,平日里但凡有个大点的响动,都要被吓得脸色青白气息急促,若动静再大些,还能直接被吓厥过去。
正是因为这种绵软,说难听点就是窝囊的性子,才让众人觉得小公子被送去谷里必定凶多吉少。
听闻无赦谷里的神仙个个都喜怒无常杀性极大,若小公子动不动就被吓厥过去,失了上头的欢心,离死字还远吗?
所以即便是老奴自己,都觉得这次递信很可能是无功而返白跑一趟,亦或是这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