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再怎么强烈反对安齐远也宁死不出他的房门, 可这次安齐远却是自己离开了,而且似乎没有再回来的意思。
苏澈自认为方才并没有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虽然他确实是在有点不那么适当的时候保持了沉默,但也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否决了安齐远的提议。
有好几次他已经起身下床穿鞋, 想要走出房门去找安齐远。
只是,他有点怀疑自己这么做的意义——若是现在安齐远再用同样的问题来问他一次,他的回答又会是什么?
如果无法给出承诺, 那么出去寻人的行为是不是就会变成一种利用人心的无耻行径?
挣扎了半晌, 苏澈只得挫败地倒回床榻上,将无法入眠的一切原因都归咎在中午小憩的时间过长之上,直到窗外的天空开始泛起淡淡的鱼肚白,苏澈才迷迷蒙蒙地歇了过去。
“阿澈,起床了。”
安齐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澈先是迟钝地睁开了眼,头疼得半晌都没能把焦距对上。
等脑子终于运转起来之后,苏澈才记起昨天晚上与安齐远不欢而散的事情,立刻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安齐远也没想到苏澈就这么忽然鲤鱼打挺似地坐起来,一下没让开,苏澈的脑袋就这样磕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