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季还保持着要下车的姿势,看着车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回身吩咐司机:“开车吧。”并关上了车门。
陆江南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右手拎着挂在肩膀上,倒是平添了一份随性的帅气。
绣汀湾这栋房子他已经很久没住了。这三年一直都住在颜瑜希的房子里他都快忘了自己这儿还有房子。
自从被迫从颜瑜希家搬出来以后他一般能住剧组的酒店就住剧组的酒店,一点也不想回来。空荡荡的没个人气儿,住着太没意思。
陆江南慢慢停在房子前,看着漆黑的窗户忽然不想进去了。
此时冬夜的寒冷早就把他的脑子冻清醒了,越清醒便觉得越孤寂。
那天在宁夏的医院颜瑜希说的那些话这段日子没日没夜地在他脑海里晃荡。说实话,他很害怕。她那种看透了一切,对一切释然的态度让他害怕。
这时他倒希望她一直恨着他,总比现在这样做什么狗屁的老友要好。至少……他在她心里是特殊的,是与爱情有关的人。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屁都不是。
她彻底抛却了过往,连同代表那段过往的他一起抛弃。她要重新开始生活,重新开始不再有他的生活。以后她的点滴都不会再跟他分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