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温婉大方的身子里,同样有一副傲骨。
一副在下跪之时,也未尝折下的傲骨。
一开始,他以为沈风斓的这份傲气,是从宁王正妃到晋王侧妃的怨愤。
他当时正处于被圣上冷落的状态,昔日与他交好的朝臣都不敢为他说话,甚至连晋王府的门槛都不敢踏入。
从前热闹非凡的晋王府,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后来门可罗雀,朱墙碧瓦仍在,只是换了寂寥光景。
那个时候的他,对于外界的议论,格外敏感。
连带着对沈风斓的傲,也有了误解。
昭阳宫那日,她咬牙坚持到昏迷前那一刻,看到他的身影,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他。
淫贼。
那一刻他有些气恼,匆忙赶来救她,没想到她这般不领情。
待想明白了,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真正介意的,一直都是自己毁她清白之事,而非是什么正妃侧妃的名分。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时光,他想了很多。
想到大婚那日的晚膳,两人在一个屋子里,一左一右分席而食,谁也不待见谁。
想到她跪在榻边,为了腹中孩子的名分,请他到静清院,完成一个外人心中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