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却问谁去不如我去问问它。”
他抬起脚来,那双脚大如蒲扇,趿着草鞋站了起来。
自他揭开头顶破布时,沈风斓就猜测到,他大约就是小僧说的师叔祖了。
再听他这一句听似荒诞不羁的话,就更确信了。
他说的“它”,难不成是这株菩提树
胖大的和尚走到菩提树底下,叽叽咕咕了一会子,又走了回来。
沈风斓一时兴起,饶有兴致道:“敢问山人,它是如何答的”
胖大和尚瞥了她一眼。
“它说,它乐意。”
沈风斓竟然没憋住,噗地笑出了声。
“山人莫非,就是方才殿中小僧所称的师叔祖”
这样一个荒唐不羁的胖和尚,当着她的面洗脚,还要把她的问题向菩提树发问。
一句它乐意,至情至性。
若他就是小僧口中,有先知之明的师叔祖,那就有意思了。
胖大和尚这才行了一个合十礼,低头的时候下颌有三层下巴,“正是贫僧。施主这边请。”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一架葡萄藤下的石桌石椅。
不等沈风斓抬脚,他自顾自走了过去坐下,又翘起一只脚来。
用方才盖在头上那块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