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府初次相见,你仰面躺在水下,面色不慌不忙,仿佛一朵青莲,在水中更加解脱。那时本王就觉得,你和寻常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
“如何不同”
“一股不羁的野性。”
沈风斓不由地笑了,笑入眼底,灿若桃花,“何以见得”
轩辕泽越发笃定,“就凭你笑了。若换是别家小姐,听了这话只怕是要恼了。”
“所以殿下是觉着,法源大师也有这股子不羁的野性,定能与我兴致相投”
轩辕泽深深看她一眼,“那倒不是。”
“别看法源大师疯疯癫癫的,他自有神通佛法,能让在他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到自在。”
“而你,活得太不自在了。”
沈风斓纤手一滞,指甲碰在大茶碗的边沿,发出叮的一声。
她回过神来。
从沈太师寿宴那一夜后,她就不曾自在过,时刻警醒着生怕事发。
她甚至梦到自己嫁给轩辕泽,在大婚洞房之夜被戳穿已非完璧之身,而后因为有辱皇族颜面被秘密处死
一直到长公主府那日,太医验出她怀有身孕,让原本无依无助的她又背上了小小的生命负担。
她看似清闲,镇定自若的面目之下,是夜夜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