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行压下了那种意动,替她检查伤口。
伤口在她的动作下有些撕裂,又朝外沁出了血。
分明是个小伤口,血却总是流不完,看得他心烦意乱。
“说了别动!”
他将沈风斓推倒在床上,“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沈风斓泪眼汪汪的,不知道是扯到伤口疼得,还是因为他委屈得。
那双眼睛本就生得深潭一样幽远,这样湿漉漉的,像只小鹿一样楚楚可怜。
他不禁心软,手下的力道便放轻了。
“听话,再不上药血会流得更多。”
说着一手提起床上的锦被,替她盖在身前,然后揭开了她的衣襟。
沈风斓牢牢抓住锦被,侧头一看,肩膀上一片血淋淋的。
“区区小伤,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血可流。”
沈风斓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晋王殿下手上一滞,药瓶子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堂堂七尺男人,自然觉得这是小伤,可这话从沈风斓口中说出,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落水过,被罚跪几乎小产过,被火困在房中过,被刺客击中腰过……
仔细想来,桩桩件件,受的伤都比现在严重许多。
对她而言,这当然是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