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朝后一缩。
圣上年事已高,砸东西的准头可谓百步穿杨,他面上的烫疤不就是铁证?
太子脑门上同一个地方,被砸了两次,红肿油亮了起来。
得亏他脑满肠肥,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被砸出一脸的血了。
他竟然只是泛起油皮而已。
圣上怒声道:“你当詹世城献的是什么寿礼?他献的就是你,是你和朴珍前这一群大蛀虫!”
太子这才发现,户部尚书朴珍前跪在他后头,瑟瑟发抖。
他脑中轰地一声,只见高高的上首,卫皇后面色惨白地看着他。
那张已至中年的沧桑面容,用厚厚的脂粉遮盖着原有的枯黄肌肤,此刻像是面具一样浮了起来。
阴森,可怖。
像是在朝着他说,大势已去。
果然,圣上冷笑了一声,连连摇头。
他的儿子个个聪明,怎么会有太子这么个蠢蛋?
“詹世城弹劾你东宫与朴珍前勾结,贪污国库银两多达五十万。又利用这些银钱贿赂收买朝中、地方官员,你认不认?”
太子便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样的大罪绝对不能认。
他吓得身子一颤,哆哆嗦嗦道:“不,父皇,儿臣没做过!儿臣没有!”
圣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