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就是户部尚书朴珍前。
朴珍前的罪证列在状子上,摊开来一共有四五尺长。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所谓的晋王主理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盖棺定论。
“朴珍前,本王亲自来了,你还不愿意画押吗?”
朴珍前自知无力回天,轻叹了一口气。
从他在御前,被詹世城吓得连狡辩都不敢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圣上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阴冷和嫌恶。
他是太子的一把总钥匙,管着太子的钱袋子,这些年来太子的所有结党营私,都离不开他手里的帐。
谁都有可能逃过这一劫,只有他不可能。
他匍匐在地上,道:“微臣,不敢。”
目光却不自觉地,朝着太子的牢房飘去。
“微臣只想说,这份罪状远远没有写清所有的罪状。微臣最大的罪,是引诱太子接受贪银。”
晋王不禁冷笑一声。
“旁人都说,朴尚书老奸巨猾。本王今日一见,倒是个忠肝义胆的良臣啊。”
他话音中带着讽刺,朴珍前听得一清二楚,口风照旧不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是微臣因为太子妃的关系,想借太子的权力为自己敛财。若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