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脊背直直地挺着,尽力维持着,他身为皇子的尊严。
山风袭过,坟前的兰花被吹散。
法相寺里,法源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无法正听得入迷,见他放下了杵,一脸疑惑。
“师叔祖,怎么不敲了?”
法源被他这一问,不仅不敲了,索性连杵都丢到了地上。
“心魔难定,满山的木鱼声,也治不了病。”
宁王这心魔日益强大,怕是他有心要治,也治不好了。
说罢干脆仰在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无法白净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思忖了良久,想着法源这句话有何禅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师叔祖,你是说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无法一向勤习佛法,这句话不问个明白,他怕是没心思看经书了。
他双手在法源身上推搡,想把法源推醒问个明白。
法源不耐烦地一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开。
“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世人,世人都有病。你再推搡贫僧,贫僧就要犯戒打你了,阿弥陀佛!”
夜幕垂落,晋王府中,酒饭香气怡人。
沈风斓才走到座旁,不禁掩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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