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头垂顺的秀发。
正是发若流泉,衣似蝴蝶。
她端起茶盏来,捧在手心,这才发觉指尖冰凉。
虽是春末温暖季节,这江上的寒风,仍是不可小觑。
“你和浣葛也要记得喝,回头我没受凉,你们染上了倒不好了。”
他们这一路往南急行,运气颇好,算是顺风顺水。
眼下看着已经经过扬州府,快到九江府的地界了。
从北往南,沈风斓倒不觉得什么,浣纱和浣葛一辈子没出过京城,是很容易水土不服的。
“娘娘放心吧,我们喝着呢。在船上闲来无事,我们日日都喝。”
浣纱笑着同她说话,努力掩饰自己面上,那一抹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沈风斓握着茶盏暖了暖手,而后将不再冰凉的手,拉住了浣纱。
她顺势坐在了沈风斓旁边。
“你是不是有些晕船?都怪我忘了,你连水都不会,晕船也是常事。”
说着把手搭在浣纱额头上,幸而没有发烧。
浣纱强笑道:“是有一点点。不过萧太医已经给奴婢开了药了,奴婢都喝着呢。喝完之后好多了,想必过一两日就不要紧了。”
她原是可以在京城之中,甜蜜而欢喜地绣自己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