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寺住持大师那般谨守佛诲,本已明戒,偏偏叫他“寻戒”;
长孙茂那样清规戒律一概不守的酒肉沙门,却叫“明戒”。
师父一世英明,若说犯糊涂,她觉得有过两次。
第一次是收长孙茂作弟子;
第二次是给他起法名的时候。
这番上楼观台,她打算看看师妹,顺路在看看长孙茂。若他二人过得好,待她惩戒完烟云客栈那假“武曲”之后,便去驿站租匹马,回少室山,去守着师父曾守护半辈子的琉璃寺。
她走了一段路,嫌栈道长,走得慢,走到山中人迹罕至之处,正想蹿上房去;听得脚步,一回头,发现是背了两把剑的谢琎,便克制住起落轻功。
“你来做什么?”
谢琎跟在她屁股后头,默默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对长孙前辈有意思?”
“……”
“一个姑娘家,走这么远的山路,光看美人多没意思啊,”谢琎道:“何况,仰慕前辈,不丢人。”
谢琎经常听说这么句话:谢之文易得,长孙茂难求。
甫一听来,颇不服气。谢琎觉得,他本人,其实也挺难得的。
不过自他第一次在雪邦外头的七岁崖见到长孙茂,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