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马车右侧的铜镜,映出的是阿雨的脸。原来,我进入了她的记忆。
耳边传来阿雨清幽的声音:【我本是靠卖艺为生的艺妓,无父无母,从小被一个在茶馆里唱曲儿的好心人施舍了一口饭吃,才活了下来。后来,她见我有一把好嗓子,便教我唱了曲儿,我才能依靠这门技艺,有了卖艺不卖身的资本。三年前,因家乡饥荒,饭都吃不上,哪有人有心思听曲儿?听闻苏州城好风雅之气,便与几个姐妹筹钱租了辆马车,打算去苏州城讨生活。】
“我”掀开马车车帘,车外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倒了许多尸体,阿雨继续道:【谁知路上滚落的巨大岩石把路给堵上了,在姐妹们和车夫下车查看时,山泥再次发生了崩塌,除了我在马车上因身体不适没有下车外,他们全都命丧于此。】
见到这片惨状,阿雨一片哭着,一边就地埋葬了同伴的尸体。
【我一个女人,身上盘缠都用完了,无处可去,便没头苍蝇似的走了三天三夜,最终因为饥饿难耐,晕倒在地。】
眼前漆黑一片,再一睁开,已经是在一个破旧的木屋里。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结实男子端着药站在门口,男子的方脸上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