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一盘成包的草药送上来,油纸封装,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方子。
“你母亲担忧公主远嫁,睡不安稳,特意着人开的安神方。”李谋随口解释道,下人将东西交到闻山手中,没有让李意行着手看。
李意行瞥了一眼那油纸包,不曾拒绝,只是看着杯中旋浮的茶叶:“母亲有心了。”
妇孺之事,冗长繁琐,李郎主不想伸手后宅,又问起了别的:“你表哥这些日子可曾与你走动?”
“表哥近来赏花吃酒,好不快活。”
“这个舒之,没个稳重。你该多劝劝他,既有才能,就该去加官进位,窝在临阳不思进取,像个什么样子?”李谋谈及这个侄子,也恨铁不成钢,“既不成家,也不立业,真是反了。”
说到此处,李郎主看着眼前的嫡子,更是自傲。
与不成笼统的李潮生相比,李意行从小到大言行得体,礼教有度,从不忤逆父母,又自幼聪慧,生了一幅如芝似兰的好模样,李郎主虽口上不说,心底对这个儿子很是宠爱。
李氏有这样的风流妙人,百年之后,史书上又要再添一笔。
“表哥自有他的思量,”李意行想起王蒨那几声表哥,又沉了眼,“他爱喝酒,爱赏花,又爱追逐花场,何必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