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榻下。
千岁问:“不闷么?”
阿姁在衾内道:“烛烟熏眼睛。”
千岁遂唤小婢入,将烧残的红烛座都移走,开窗卷帘通风。隔衾拍她肩,“出来吧。”
阿姁钻出一个头,问:“够了未?”???
千岁摆首。
又出一截雪纤的脖颈。
千岁含笑摆首。
又出一对圆柔可爱,散发兰蕙幽芬的玉肩,横波斜飞之:“够了未?阿兄不要太过分哦。”
阿姁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单眼皮凤目,眉睫乌浓,斜飞时格外娇娜。目眶泛粉红,不知烛烟熏的,还是委屈的。
他向来规矩,未碰过她一根发,但这灼热不移的眼神,几乎可以烫伤她凝雪的肌肤。
隐隐的刺激。
“我怎知你又寸丝未著?”他说。
娥眉偏不肯让人
迎晖院女史阳氏来宣:“筵燕将张,太妃请姬娘子为击磬。”
阿姁在屏风后著衣,答应得十分不耐烦。
阳氏去后,千岁道:“可以拒绝的。”
阿姁道:“在人屋檐下。”
话虽如此,她一向感激太妃爱屋及乌的关照。太妃上了年纪,嫌笙箫聒噪,惟爱磬音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