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她笑着邀请,语气中有戏谑。
鹤姬不好意思与她玉帛相见,“外面就好。”将那叶信纸自帐底推给她。
从前也问过她,为何不爱著衣服,她说:“我的一衣一饰,皆汝兄之恩赐,惟有裸袒时,才像是做自己。”
阿姁读罢信,道:“焦夫人独子这一病逝,我耶耶在世的孩儿,便只剩阿娥和我了。”
其父姬九,为前周太宗次子高唐王之后,世居广信。初聘洞庭焦氏为妻,育有一女一子;宦游苍梧时,又与刘氏女相悦,生下阿姁。
鹤姬问:“你要联络她们么?”
“恐怕在所难免。书架上有一卷商律疏议,你替我取过来。”
鹤姬如是照办,“你这是干嘛?”
阿姁低头翻检,“我记得商律有曰,无子之家,产业可由女儿承继。阿娥为出嫁女,无资格析产;而我是在室女,广信姬氏的田宅,依律当全属我。”
鹤姬瞪大眼睛,“你——欲同她们争产?”
阿姁徐徐卷起商律,唇角衔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可你是私生女——”
“律例嫡庶且不论,况乃私生。”
“当初焦夫人欲迎你归宗,为我兄兄所沮。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