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终于一折笔杆,抛掷,忿忿道:“我前生是猫,捕多了鼠邪?今世要受这只野耗子的气!”
当日,野耗子新样靓妆,摇摇儿来赴会,见中宫脸色晦暗,还以为她檀卷读多了,佛头青。
待浴的佛像有三尺来高,置于赤金莲座上,覆着青色织金帔子。
阿姁撩开一角窥探,“整块羊脂玉雕的欸。”不赞成地摇头,仿佛在可惜材料。
天子使黄门,请她到别室相见。
一年之中,惟宫廷宴集时,崔锏能见阿姁面,说上几句话,简直是翘首以待。还事先准备了笨拙的借口。
室内书案上,摆着一架古色古调的小磬。
阿姁近前拾棰,欲击之。
崔锏止住她,“这是兖州古冢出土的骨磬,据说是人骨所制,夜半昏晓相割时敲击,能听到亡灵诉冤的哀辞。”
阿姁疑惑地看他,“真的假的?”
崔锏道:“你不怕,就试试。”
外间忽然一片躁动。
少时,耀仪院女史入室,“皇后娘子请至尊、姬娘子到佛前。”
青帔已揭,玉佛的圣颊上,赫然印着几个娇朵的玫瑰紫膏痕,颜色与阿姁唇朱一样。
萧皇后气得眼含泪,“陛下,你看